今天去看了心仪已久的王小慧“花非花”艺术展,这样一枚别致女子,是我迄今为止看到过的把女人的器官用花的姿态演绎地如此极致的摄摄影师。妩媚、妖娆、朦胧、写实,一张张挂在墙上的照片如同正在晾晒着的它们主人的绝佳智慧。可惜没有看到展览开幕式,应该满场都充斥着女性荷尔蒙吧。不管怎样,这都是个可以侃一下的旅程。
第一次去证大喜马拉雅,离家不是一般的远。因为对王小慧的仰慕,早早买了票督促自己必须得去看看。来到了证大喜马拉雅,绕了好大圈才找到她的展览。馆内灯光昏暗,蓝莹莹地、淡雅并且忧伤。右边的展览墙上方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她的故事、成就与荣誉。我喜欢她,喜欢她以特别的女性视角诠释所见之物,柔美且充满力量。正如同她自己,美丽地不疾不徐,在命运剥夺了她的幸福之后依旧从容淡定。这需要怎样的胸怀去直视与包容?我想,孤傲如她,某种程度上会有着爱情洁癖。她之前的爱情淡的很浓烈,波澜不惊涓涓细流。那应该是属于灵与肉的结合吧,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彼此同步的节奏如同自己与灵魂共舞。所以当她心爱的男人离开人世后,她就把这扇门彻底关上了,或者说她变成了自己爱情的守门人,更加苛刻,更加挑剔。她说,从小到大她的身边都不乏追求者,但她所期望的是更高层次的爱情,是一份理想主义式的爱情。她渴望被爱,但她更愿意去爱。或许,倘若没有水乳交融的感情出现,她是宁可孤独者与艺术为伴的,因为她不允许自己玷污自己的爱情。我喜欢她笑起来那么灿烂、像个孩子似的与世无争,但看着看着,悲伤便蠕动着它潮湿得黏糊糊的身体慢慢爬上了我的脚丫子。有很多惋惜,然后有很多祝福。
走到一个迷宫般的装置展前,在它神秘的墙面与地面上泛着幽幽蓝光、印满线条勾勒的红蓝花朵,进去前得换上一双白色拖鞋,小心谨慎地移步,怀着好奇与憧憬通过竖着水晶柱的走道,水晶柱里静静地躺着青铜制作的莲蓬,那么安详、充满力量,是一种蓄势待发的姿势,赋有勃勃生命的潜能。绕弯儿过几条这样的走道,呈现在眼前的是让人惊艳的莲蓬展。前面沉睡着的她们,现在如此鲜艳、鲜活、馨香地呈现在眼前,我觉得我兴奋地透不过气儿来了。青铜、陶瓷、塑料制成的莲蓬争先怒放,绿色的酒瓶哪来作花瓶用,白色的灯光通过顶上一小块玻璃的反射,使得到处都是亮晶晶的绿、亮堂堂的生命力。我在里面呆了很久,因为没有人打扰,所以可以尽情地、饥渴地吮吸从莲蓬里弥漫出来的力量。伴着展览厅里淡淡的音乐、鼻尖淡淡的香气,突然觉得,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朵花,这里的氛围是花的温床;我在这里静静地绽放,放佛是一场爱与生命的洗礼,可以柔弱然后充满力量;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离开,所有的美丽消殒于无声,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照片都是手机拍的,请各位倌人将就着看看)
看完展览,心底存有一份震撼,但具体是什么样的震撼,当时却无法表达清晰。现在想来,是越发地明朗了——那是对生命的震撼。那些用沉重笨拙的材料制出的轻盈灵气作品,是脱胎于生命、还于生命。有的时候,人活着活着就死了,现实的生活是绝对让人泄气的,然,生命的本质其实是单纯、美好、充满未知力量的。你必须清醒,顽强如那些莲蓬,背着沉重的躯干昂首向上,引爆未知的力量。
原来不止旅行能够反省与倾听自己,这个展览,也让我和自己有了对话的空间。我理解了她的疲惫、悲伤、快乐与幸福,我对由于平日碌碌生活而时常敷衍她感到抱歉,对由于盲从心里无限膨胀的欲望而时常讨厌她感到抱歉。我请求她的原谅,并将爱她如生命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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